我的换车史潘立成

� � � �改革开放前 ，我连辆自行车也没有 。我家离县城有 15 里路 ，我到丽水读初中 、 高中全是步行 。 记得小时候见城里的亲戚骑着自行车来我们家 ， 非常高兴 。 村里人看到了很羡慕 ，羡慕我们家城里有亲戚 ， 羡慕这些亲戚有自行车 。 我在晒谷场学骑自行车，全村人围观 。 那时我们都认为自行车是最便捷先进的交通工具 ， 但连温饱都未解决的年代 ， 岂敢想自己拥有自行车?

即使有的人有钱 ，也未必就能买到自行车。 因为在物资匮乏的年代 ， 什么都凭票———粮票 、布票 、油票 、肉票 、火柴票 、肥皂票 、自行车票……我在桂林读书时，我们的老师想买辆凤凰牌自行车因无票而不成 ，只好请上海籍的学生走后门找关系才算买了一辆，他感激不已 。 我们毕业30 年回母校开同学会时，老师还提及此事 ，并打电话给那位上海籍的同学表示感谢。

1984 年 6 月 ，我从江西调回丽水 ，在报社工作 。 为了便于采访，报社给我们每个记者买了辆自行车 ，我欣喜若狂———终于拥有一辆自行车啦!

骑了六七年 ，社会上许多人骑摩托车了 。 有人对我揶揄道 ：“你身为记者 ， 怎么还骑辆自行车啊?” 我说 ：“骑自行车总比走路快呀！ ”

1991 年，我从报社调到丽水地区公安处交警支队。 为了工作需要，支队给我们每人买了辆旧的摩托车，我又高兴了一阵子!过了几年 ，我将旧的车卖掉 ，自己花 18000 元买了辆本田王， 穿着警服 、 骑着崭新的本田王上下班，颇有几分自豪感。

骑着摩托车上下班比骑着自行车当然快了许多 ，但下雨天还是很不方便。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 ，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 ，我买了辆小轿车 。 在青少年时的记忆中 ，只有大官才有资格坐小轿车的。 记得我在丽水地

区林场工作的三舅公曾对我妈妈说 ：“你儿子长大以后会有小轿车坐坐。 ”妈妈听后笑道 ：“如果真有你三娘舅说的那样就好啦! ”现在的青少年绝对想象不到 ，在那个节衣缩食的年代，一个普通人想拥有自己的小轿车，只是痴心妄想 。 然而现在，像我这样一名普通市民也真的能坐上属于自己的小轿车了。 尊敬的三舅公 ：您的预言 ，我实现了 !我们的国家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啦!

我自己从原来无车 ，到拥有自行车、摩托车、小轿车的变化 ，看到了改革开放无比巨大的威力 ，看到了新时代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 看到了伟大祖国的繁荣昌盛 ，看到了改革开放的历史车轮满载着全国人民的希望滚滚向前 ，向前，驶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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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 读YUE DU 6２０18 年 11 月 19 日 星期一

成长的代价———读阿航中篇小说《单纯的心》

洪炜津

� � � � 改革开放进行到十年之后 ，青田这个有着三百多年华侨历史的山城出现了出国的热潮，大家变着法子寻求出国的捷径，偷渡自然也是热门的话题，偷渡者与蛇头成为生活的主流之一，十一个偷渡客与一线跋涉蛇头穿越边界的过程就成为阿航笔下的小说故事。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 ，阿航的长篇小说 《走入欧洲 》出版并改编成电视剧，曾经风靡一时 。 之后阿航陆陆续续写了不少“海外”题材的小说 ，华侨在海外创业生活出现的频率高一些 ，偷渡搭边题材也出现过 ，但是以偷渡为核心主题的小说 ，《单纯的心》我是第一次阅读。

那个年代青田的年轻人先去温州打工，然后创造条件出国 。 留白也是在厂里干过活的人，也许国外有着能沾到边的亲戚，所以家人把“宝 ”压在他身上赌一把。 爬山涉水的艰辛对于农村长大怀里揣着梦想的他算不了什么 ，赵福莲 、杨显微姑嫂就跟留白不一样了，在小镇等候其他偷渡客的时候 ， 她们是这样给家人打电话的 ：“边说话边舞着手 ， 做出好些动作”。 而留白呢？ “没说上两句就叮咚一声断了线。 ”显然家庭的生活条件比留白优越，但是到了国外又是新的开始，赵福莲用成熟的眼光锁定了留白，“我们家显微人不错吧？ ”赵福莲是如此直白地试探着单纯的留白。 有个棒棒的小伙子路上相互帮衬 ，赵福莲的思路非同一般，这种圆滑的美女给单纯的留白挖了一个让人嘴笑心里起疙瘩的陷阱。

蛇头麻长平召集大家交代越境要注意的问题时候，留白走了神。 “留白主观上肯定是把注意事项项项记牢的，但他就是走神了。 ”天高月小的夜晚，麻长平与向导把十一个偷渡客

带上车，熄火后尽管人影被黑夜吞噬了 ，但还是要不停地走 ，除了大致的方向 ， 无数次偷渡蛇头不走同一条路 ，开弓没有回头箭 ，出发之后向导与蛇头是偷渡客“救命星”，不同的蛇头、不同的线路都会让偷渡客产生不同的命运，十一个人当中留白与杨显微才是嫩苞，其他的用阿航平日里的话来表达的是“老甲鱼”，成熟的过程中，真正的障碍开始在偷渡的过程中默默涌现，留白对赵福莲心里滋生着诸多的忐忑不安 ，赵福莲 、杨显微姑嫂在原始老林里产生的恐惧就指望留白的照顾， 行程中就说两件事情 ：偷渡客孙祖耀掉到坎下，卡在一棵树上 。 还有 “爬坡时 ，有人揪住了他衣服 。 ”溪潭里男人嘻嘻哈哈 ，乐不可支，赵福莲选择留白为洗澡的女人把风， 把信任的乐趣交给单纯的人 ，这种辛苦还是充满乐趣的。

一条河出现在眼前，河对岸的红苹果特别诱人，淌过这条小河谈何容易？ 河水有点急也比较臃肿 ，杨显微这个家庭条件优越的嫩苞过独木桥的时候，小腿肚子发抖，一脸冷汗 ，她的一声尖叫配合 “赵福莲身子一软 ，瘫倒在地”，留白知道出事了 ，这些人的命运要改变了，一个大大的障碍出现留白眼前。 尽管峭壁悬崖 ，向导还是勇敢下水救人，可是水性不错的向导却挂彩了，“吃岩刀了，向导的脚怕是踩在锋利的石头上……一丝丝红色的液体往下游飘去”，向导不见了 ，被水冲走了，不知留白是赵福莲给他力量还是本能力量的冲动，无形中显露了英雄本色 ，下水 、抓住杨显微手臂 、再划水几乎是一气呵成 ，大家因为杨显微的脱险而开始夸留白 ：“你小子看不出来嘛。 ”然而向导消失，埋怨四起 ，饥饿 、死亡以及迷惘交织成一个障碍， 不但困扰单纯的留白 、杨

显微， 赵福莲也失去福莲的佛缘 ，自然是丧门星晦气之一。 赌博与蛇的出现，都似乎在缓冲一种紧张或者僵死的氛围，然而南瓜以及压缩饼干在绝望里让他们坚定信心 ， 大家遇到意外，一起困在“活着”的障碍中。

柳暗花明又一村 。 直到第十二天 ，他们终于见到人烟 ，进入一个只有三户人家的村子，麻长平显露出老蛇头的能量，他用土语跟三个山民交流 ，饥饿遇到白米饭与肉 ，对于命悬一线的偷渡客意味着什么？ 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愉悦。 山民答应愿意担任向导的时候 ，就像山羊的肉一样 ，让大家感觉到到处都散发着幸福的香气，然而山民面对赵福莲姑嫂等三女偷渡客提出非正常的要求后， 不但给麻长平出难题也塑造了英雄形象， 那天晚上肉搏的过程， 就像武打片一样把留白、麻长平的英雄表现得淋漓尽致，初出牛犊的留白没有大侠般深厚武功 ，却有奋不顾身的凛然， 麻长平的伤太有艺术感了，既有江湖老手的经验，又富有侠客浩然正气， 赵福莲的福气一下子凝聚在麻长平的身上， 赵福莲的手通过麻长平的伤痛之处连接了两股电流， 成熟的女人与江湖老手并非干柴而是汽油遇到火， 躺在担架上的蛇头用英勇领着大家进入一个山岙 ，山地上玉米似乎是给英雄的奖励， 有水有玉米地，警报似乎解除了一样，肉搏之后的宽松让大家感受到：有希望了。

……二十九天惊心动魄的跋涉过程

与一个自甘堕落的偷渡故事 ，都是麻长平这个蛇头的冲动而设置的障碍 。早在许多年前，我阅读过阿航的一篇短篇小说《成长障碍》，小说讲述了一个初中生在一个夏天的夜晚去太鹤山公园玩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父亲出轨偷情的场面，从此与伙伴们不怎

么玩，产生了心理障碍。 成长的过程中障碍肯定很多 ， 不同障碍会导致不同的命运 ，尤其是文革期间出生的群体 ，接受教育特别地匮乏 ， 在学习谋生的手段选择上 ， 客观与主观的障碍都会产生不同的命运结果 ， 从偷渡客到蛇头是一种结果 ， 因为偷渡而成为老板也是一种结果 ， 偷渡间留白总共两次抱过杨显微 ，第一次是杨显微主动的 ：杨显微说 ， 留白抱抱我好吗……留白抱住了杨显微 ，他眼睛看着远处 ，两只手有些僵硬。 第二次是留白主动的：留白上前一步 ，双手一扣抱住了杨显微 。像电流接通一般 。 拥抱之间跨越了障碍 ，单纯的心不再单纯 ，沧桑的心又恢复了平静。

小说用二十九天跋涉过程，画面式地展开叙述与描绘 ， 一道道的障碍考验着单纯的心 ， 比较明显的单纯是留白与杨显微 ， 杨显微只是把留白当做树来依靠 ，简单地挣脱障碍的束缚 ，而留白就不那么简单了 ， 麻长平更不简单 ，单纯的心不单纯之后就自甘堕落 ，改变了生活追求的方向与目标 ， 留白没有改变偷渡的初衷 ， 但是成熟了 ，“这二十九天的山中日子 ，无疑使他跳跃式地成长起来了 ，他跨过了那道坎 。成长需要本钱 ，是有大风险的 。 ”麻长平精心设计偷渡过程与对单纯的留白展开教导就是阿航设置的小说情节 ，阅读的轻松 ，情节环环紧扣 ，麻长平的失踪与再现 ， 让小说在简洁的叙述里跌宕起伏 ，杨显微落水 、向导消失 、断粮迷路 、山民有米有肉 、惊心动魄的肉搏 ， 英雄的毫光里让我们慢慢感受埋伏着的机关 ， 在成长的障碍里掂量着成长的代价，代价到底多少？ 很难给出定量的答案 ， 越过障碍成熟之后的留白发出由衷的感慨 ： 我们马上可以去欧洲了，新的生活开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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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动灵魂之弦吕海萍

� � � �随着年龄的增长，感觉自己的内心越来越麻木。 而今天，无意间翻了一下曹文轩的《青铜葵花》，一下子便被深深打动了。 在看的时候，我的眼泪不时涌上来，心头一阵阵发热 ，这热一直蔓延到心海深处 ， 触动了那根深藏的心弦。

在这浮华的社会，静静地看一本书是一件难得的事。 而有幸看到一本能触动自己心灵的书更是不可多得 。 《青铜葵花 》，紊乱的 、纯净的，就像一个纯美至极的童话或世外桃源。 整本书里满满的都是善良与温情， 大大小小的，深深浅浅的，连成串的，接成片的。 那些小小的细节一次次冲开我久封的情感阀门，眼窝不止一次地热了，我的心情是复杂的 ，伤心沉重抑或是幸运，也许有一点点的窃喜 （为自己所生活的年代，为自己相处的人和遇到的事感到一点点的窃喜）。 终于， 我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抓住，去了大麦地……

小说以中国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为背景，讲述了小女孩葵花的父亲被下放到 “五七干校”，不慎溺水身亡，孤女葵花被当地人青铜一家收养，在那天灾人祸不断的年代中一家人相濡以沫的故事。 青铜一家和葵花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血缘关系，文章浓墨重彩地表现哑巴孩子青铜和葵花之间可贵的兄妹情谊。葵花的清新，与青铜在一起的欢欣 ，那是世间最纯净的情感。 曹文轩执着于对苦难的表述，但我们看到的却是作家理想中的生活和人性之清新、洁净和华贵的“纯美小说”。 较之苦难，它更多地是阐释一种单纯而悠远的幸福、善良及大苦难状态里人性的光辉。

“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我们没有经历过曾经的岁月，但居安思危 、思苦忆甜应当像一根弦一样紧紧绷在心头。 情节不再重要，人物无需记住，但如诗如画的语言还是会深深打动每个人，我除了感受到自然的静谧与生命的安宁外， 更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与厚德载物，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点点温暖着人的内心。 其实，生命就是在严寒的季节中生长、发芽、蜕变、升华，而且比照生命过程从象征意义来看， 生命蜕变浓缩和升华的过程，是经历丰富的痛苦之后生命变得更为博大 、浑厚、坚韧的过程，是生命境界提升的过程！ 没有经受过寒冷的锤炼，从生命历程来看 ，是让人遗憾的。

当你感到前途渺茫孤独无助的时候，抑或遇到人生低谷后悔绝望的时候 ，去看看 《青铜葵花》吧。

在看了《青铜葵花》之后，你会发觉世界上曾经有过或者现在还有那么多在苦难中挣扎却依然保持善良的人， 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怨天尤人甚至悲观绝望呢？在看了《青铜葵花》之后，你会发觉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里， 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然后再去想想，自己心里渴望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也许这样对待这个世界你会平和很多， 或者用现在一个很时髦的词叫做会“佛系”很多。

� � � �简介： 由陈丝雨绘制的《楚辞·观》，是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的《楚辞》典藏套装中的重要一

本。 陈丝雨用富有现代风格的插图，在保留原著神髓的同时，以绵密的线条 、瑰丽的想象、炫目的色彩重新演绎了楚辞中动人的故事、 汪洋恣肆的幻想与瑰丽迷人的传说，使之更符合当代人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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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观》陈丝雨 绘新世界出版社

� � � �简介： 本系列是著名学者、 作家余秋雨的

论学作品集，包括《境外演讲》《台湾论学》《北大授课》三种。 其中，《境外演讲》主要收录作者在海外的重要演讲。 《台湾论学》主要收录作者在台湾地区的重要演讲， 以及他为台湾文化名人张忠谋、白先勇等著作所作序言等。《北大授课》则是余秋雨心中仅有的中华文化史定本，是他在北大所开设的“中华文化史”课程的全纪录和修订本。

【NO.5】《余秋雨论学三部曲》余秋雨 著东方出版中心

� � � � 简介 ： 在茫茫宇宙间 ， 每个人都只有一 次 生 存 的 机 会 ，都

是一个独一无二 、不可重复的存在 。 名声 、财产 、知识等等是身外之物 ，人人都可求而得之 ， 但没有人能够代替你感受人生 。你死之后 ， 没有人能够代替你再活一次 。那么仅有一次的人生到底应该怎么度过 ？周国平说 ，每个个体要尊重生命本来的样子 ，当好自然之子 。 本书为哲学家周国平先生毕生散文精华 ， 全书采用四色印刷 ，配以大量精美的图片 ，在完美的视觉体验中感悟生命的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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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简介： 在梁漱溟看来， 中国文化既是这两大问题的根源， 也是这

两大问题的解答，关键在于如何来认识这种文化。 对中国文化本身，梁漱溟也从一些发人深省的问题入手来探讨。 中国的知识、经济和政治无一称强，却何以历史悠久、广土众民，以至于面对强悍日寇仍能持久抵御？人们总说西方人是个人本位、中国人是社会本位，但如何解释中国人的“一盘散沙”，甚至“缺乏公德”呢？ 中国文明那么早就灿烂辉煌，但何以一直没有发展出像样的科学体系？ 中国缺的是民主本身， 还是西洋近代国家那样的民主？……这本书是作者写作时间最长，思虑最精深的一部著作， 从立意到刊布经历了半个多世纪之久。此书最吸引人之处，也是存在最争议之处是作者预言人类文化的前途是西方文化的没落，中国文化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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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简介： 本书精选从汉魏到清的数百首古诗词和典藏名画。 365 天，每天一首诗， 每天一幅

画。 日历一页为诗词和解读，对面为名画和书法。 每首诗、每幅画的选取，都与当天的日期、节气、节日、物候等情境相匹配。 感受古人的今日 ， 用诗歌打开距离古人最近的通道。 作者对诗词出处、诗文背景、文化艺术内涵等方面加以注释、赏析 ，准确 、精当 ，又饱含深情，用简练、平实的语言，评点出诗词背后的情感、蕴义和故事，令人回味无穷。 再加上日期、农历、节气等基本日历信息，读者在品味中国传统文化之美之中， 既怡情养性，丰富谈吐，亦可亲子共读，增广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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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福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