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of BPMTI2016年5期58

北京石油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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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石油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1] 杨潞，北京石油管理干部学院教学一部副主任，副教授。

诺尔斯成人学习理论的启示杨 潞[1]

[ 摘 要 ] 美国成人学习理论之父诺尔斯认为，成人学习具有学前需要明确目标、自我激励自我

指导、会把过往经验带入学习、与己相关的东西更爱学、学以致用的要求很强烈、很顾面子需要得到

尊重等特征；每个成人学员在学习开始之前心中都会不自禁地涌出六个问题，培训教师对此不能有

任何程度的忽视，无视其中哪一个都会给培训效益带来损伤。这就是诺尔斯成人学习理论假设。学习、

运用诺尔斯成人学习理论最重要的是如何把握成人学习的六个特征、应对学员心中的六个问题。

[ 关键词 ] 马尔科姆 · 诺尔斯；成人学员；成人学习理论；培训

马尔科姆 · 诺尔斯（Malcolm．S．Knowles

1913—1997），被称为美国成人学习理论之父，他

于 1973 年出版了《成人学员：一个被忽视的群体》

（Thc Adult Learner: A Neglected Species）一书。

43 年后这本书的许多观点并不过时，尤其是对培训

教师，具有深刻的启发。

一、成人学习具有六大特征

诺尔斯经过科学分析，明确指出成人学习具有

如下六个特征。认识并把握好这些特征，对做好培

训工作十分重要。

（一）学习前需要明确目标

学员放下繁忙的工作，挤出时间来学习某项知

识或技能之前，需要知道为什么要学习这些内容。

作为培训教师，不仅必须确保每位学员尽可能早地

知道本次参加培训的培训目标，而且还要帮助他们

确认需求，指导他们愉快地进入学习体验。

（二）自我激励和自我指导

学员需要知道本次培训班安排的这些课程、内

容是如何影响他们的工作或生活的，为什么他应该

关注、钻研、学会这些内容。一旦成人进入学习状

态，他们都会“自我指导”、“像对待工作一样地负

责任”。他们是有自我约束能力的。

（三）会把过往经验带入学习

成人学习的时候，他们经常会把自己丰富的生

活、工作经验和以往积累的知识带到学习中来，借

此衡量培训中所教内容的对错、培训教师教学水平

的高低，并决定投入多大精力去学习。如果培训教

师能够运用学员们的这些经验与积累，顺势、借力，

培训效果将会事半功倍。无视他们的经验，蔑视甚

至讥讽他们已有的知识，结果只能是令他们反感，

产生对抗心理，甚至导致他们放弃学习。

（四）与己相关的东西更爱学

成人对那些能够有效地帮助他们应对日常生

活、工作的新东西感兴趣，他们可以随时都准备学

习。如果培训内容能够直接涉及他们需要经常应付

的难题的话，这样的培训将会非常有效。

（五）学以致用的要求很强烈

成人会本能地愿意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他认为

会帮助自己解决问题的事情当中去。培训班安排的

内容实用，回去就能用得上，他们就想学，并愿意

为此付出努力。如果培训教师关注成人的这些需求

和兴趣，并据此有目的地规划培训内容，对成人学

习将非常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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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度学院暑期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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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很顾面子需要得到尊重

成人更看重的是来自内部的激励因素，相对于

外部激励因素，如发些小奖品之类，他们更倾向于

自信心的提升。培训教师可以通过构建安全的学习

环境，排除学员缺失自信心或缺少时间等障碍，使

用更多的内部激励因素来调动学员的参训积极性。

二、成人学习理论假设

基于成人学习的这六个特征，诺尔斯归纳出成

人学习理论假设：每个成人学员在学习开始之前心

中都会不自禁地涌出六个问题，培训教师对此不能

有任何程度的忽视，无视其中哪一个都会给培训效

益带来损伤。这六个问题是：

1. 我为什么需要知道这个？为什么要学这些？

2. 我能自己选择学习内容和方式吗？或者你们

能帮我重建以往的记忆？

3. 我为什么来培训班做学员？你凭什么当老

师？你能教我些什么？

4. 学了这些将如何简化我的生活？如何使我的

工作更容易？

5. 我想学这些吗？它将如何帮助我？

6. 我能学会这些内容吗？为什么不能？怎样才能？

三、学习运用诺尔斯成人学习理论的重

点所在

笔者认为，作为培训教师，学习、运用诺尔斯

成人学习理论最重要的是如何把握成人学习的六个

特征、应对学员心中的六个问题。怎样才能将诺尔

斯的理论运用到课程设计和实施过程中去呢？

（一）我为什么需要知道这个？为什么要学这

些？

成人需要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次学习活动中投

入宝贵的时间？”不解决这个问题，他的学习就没有

动力。

因此，在课程设计之初，先要很好地确定课程

的学习目标。确定目标要认真做些调查研究，以保

证这些目标是学员所在组织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公

开或隐蔽性的问题；是学员们最近最为关心，需要

及时得以解决的问题。据学员需要知道的迫切程度

将目标列表，最好设计一个自我评估系统，以此得

到更有说服力的结果。

在培训课程实施前，可把目标做成挂图，并将

其贴在教室醒目的地方；如果需要，安排时间让学

员研讨目标、接受目标，对学员个体来讲即便目标

稍有偏离也要给机会让他释放压力；时刻准备回答

“应该让我的领导来学这门课程”之类的问题；将

学习内容与学员的工作和可能面临的特殊问题相关

联；鼓励学员提问。

（二）我能自己选择学习内容和方式吗？或者你

们能帮我重建以往的记忆吗？

成人都是带着或强或弱的自我意识进入学习状

态的，如前所述，他们有“自我指导”能力，在潜意

识中敦促自己“要像对待工作一样地负责任”，换言

之，他们是有自我约束能力的。

因此，在课程设计时要安排这样的环节：给学

员机会让其独立或在小组成员之间获得自我评估的

结果；在公开的课程设计资料中不要出现“学生、年

级、答题卡”等类似词语，不要使用任何能够让学

员感到被轻视、被像小学生一样对待的词汇；有可

能的话，设计一个“好主意白板”，在白板上请学员

写上能够帮助别的学员的意见、建议或推荐书目等。

在课程实施过程中，要用热情的问候欢迎学

员加入；明确地说，如果累了他们可以站起来走动

一下，喝点水，或者在不妨碍别人的前提下做让他

们感到舒服的事；鼓励大家在课堂上提出问题；允

许学员用自己习惯的方式学习，不过分强调整齐划

一；如有可能，适时请来相关领导参与学员的学习。

（三）我为什么来培训班做学员？你凭什么当老

师？你能教我些什么？

成人经常会把自己的生活经验和知识带入学习

的过程中。

在做课程设计时，应考虑在课程开始之前采

取合适的办法对学员进行摸底，以确定他们的专业

知识和经验；如果所教知识、技术有了更新，要找

出理由说服他们放弃旧的，接受新的；设计研讨环

节；设计一个醒人的破冰活动，让学员相互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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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让他们知道他们需要贡献什么。

在实施教学过程中，允许不同程度的学员，根

据自己的情况，加深、拓宽或适当降低教学目标；使

用“互帮互学”，鼓励学员运用之前掌握的内容和学

习方式相互辅导、请教，允许不同的意见存在，并

进行争论、研讨；如果在课程进行中绝大多数学员

都理解、掌握了培训内容，可以加速；如果大多数

学员不理解，必须减速、重复；若一些人知道一些人

不知道，可以互为师生，这样做对每个人都有好处。

（四）学了这些将如何简化我的生活？如何使我

的工作更容易？

成人随时都准备学习一些能够有效帮助他们应

对日常生活或工作的内容。

因此，在设计课程时，先要明确列出在工作

中，这些学员目前或今后一段时间可能遇到的问

题；然后捕捉到关键性事件，针对这些设计出个案

研究、角色扮演，把课程重点放在真正的工作问题

上。设计课程之前与学员进行培训前面谈，是获得

具体案例的最佳途径。

课程开始实施后，要给学员一定的时间，让他

们询问案例中涉及的细节问题。在课间、课后，同

有疑惑的学员单独讨论一些特殊的情况；允许并启

发他们思考这些原则、操作还能在多大程度上简化

他们的工作、生活；拒绝吹嘘，建立培训教师的信

誉，告诉成人学员“我想帮助你，但是主要靠你”。

（五）我想学这些吗？学了以后它将如何帮助我？

成人当然是愿意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那些他认

为会帮助自己解决问题的事情当中去。

因此，我们在设计课程时，设法构建问题解决

机制，在这个机制里学员应该有机会提出自己需要

解决的问题；要在课程中给学员较充分的自我反思

时间，让学员可以修正自己的思维过程或让教学材

料适应自己的情况；设计体验式的学习方案，搞清

楚哪些是学员感兴趣、想要投入时间来学习的，哪些

内容需要引导、启发、促进，以及具体的催化措施。

课程实施中，要将成功或成熟的学员作为榜

样；告诉其他学员你为什么要学这些知识或技能；

让学员把自己尚未弄清的问题和想法写在一个白板

上，白板就像一个“停车场”，学员们可以把自己的

问题在这里暂放，解决一个擦掉一个，盼望培训班

结束时能腾空“停车场”。

（六）我能学会这些内容吗？为什么不能？怎样

才能？

如前所述，成人更看重内部激励因素。我们有

些培训教师同行为帮学员克服畏难情绪，激励他们

刻苦学习，课上发小奖品，这其实都属于外部激励

因素。我们应该想更多的办法来提升他们的自信心，

即使用更多的内部激励因素调动学员的参训积极性。

为此，在课程设计时，我们可以策划精彩、易行

的课堂活动，帮助学员探索自己的学习动机；要求学

员记参训日志，组织有针对性的小组讨论；如果知道

如何能融入更大计划，进入更重要的组织，对学员来

讲是非常有效的“内部动机”；帮助学员探索个人成长

和发展的机会、方式，应该是强有力的“内部动机”。

在课程实施的过程中：一定要设法创建一个

安全的学习场所，让学员在这里能够轻松自在地学

习；在与学员单独接触时，抓紧时间了解他及其他

学员的学习难点，并研讨解决办法；看重学员的经

验，尊重、表彰那些把丰富经验贡献出来，与大家

共享的人；谦虚、平等、不无敬意地对待每位学员，

不摆“老师”架子，捕捉他们的哪怕是一点点有价

值的意见和建议。

诺尔斯的成人学习理论博大精深，笔者所述

只是冰山一角，即便是管窥到的这一斑也不能生吞

活剥，譬如，学员来参训时心里真的就只有这六个

问题吗？他会不会想：为什么你叫我发言我就得发

言？我大小也是个领导，说浅了、偏了、错了，别

人不会笑话我吗？在单位我一言九鼎，来这儿我丢

不起这个人呐！随着时代的演进，随着国情的差异，

“学员”这个群体的“问题”也会有所变化。本段文

字除做尾声以外，还有一层意思：诺尔斯只是开了

个头，作为后来人，我们应沿着他指出的方向继续

研究，把成人学习、培训的工作做得更实在、更有

针对性和更有效益。

[ 收稿日期 ]2016-09-05

[ 责任编辑 ] 李晓霞